千里

或春苔兮始生,乍秋风兮暂起。

第十棒-【归离】杀妻证道后位列仙班 (中)

*私设多,OOC警告

*归离-仙侠AU,我流修真

*神名看起来可能会非常出戏,设定千年前叫摩拉克斯,千年后叫钟离

*本文涉及到玄学的部分都是编的

*不是追妻火葬场

*非原作,剧情和原神有出入,不存在暗示《原神》情节的情况

*第一次写文,好像吃书了,算了将就看吧

 

  “向开门东南行百里,遇川则涉,遇山则穿,遇桥则过,遇市镇则停。有朝阳相迎,百鸟归宗,宜。”


  从山岗向下远眺,南边山脚处耕读相伴,繁华热闹,一个市镇已然在望。方才开口的少女欣喜地扭头大喊,“天不负有心人,可算让我们找着了。老师,您说的一点不错!前边这平原沃野千里,最宜耕种,南有天衡为屏,北有石门为障,碧水流经,灌溉饮水,皆无所缺。樵者上山,渔家入河,千行百业,皆有所依。”

  被少女称为“老师”的青年女子一袭青衫布衣,手执短剑,似在度量脚下土地。她头也不抬地对兀自兴奋的少女轻斥,却无半点严厉之色,“阿知,你灵根不稳,喉咙原本也是哑的,操纵这‘灵言器’极耗灵力,遇到高兴的事同我说说也就罢了,不必高声喊叫,过于劳神耗力了。”

  “知道啦知道啦。”名唤“阿知”的少女难掩兴奋之色,“哎呀,这么多年想说话都说不出来,如今有办法开口,我自然要多多的讲,大声的讲,全天下都听得见才好呢。”

  她说着,又围着归终转了一圈,“老师怎么知道这地方有市镇,我们莫不是要在这里安定下来呀?这一路上的流民聚落我都记下了,到时候不用老师去请,我自当走访各地,延请各宗族长辈来此定居。”

  她好像又想起来什么,继续说道,“老师真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,先是救我于水火,而后治好我先天哑疾,再之后又为我取了‘阿知’这么好听的名字,我真是感佩万分,感激不尽。”

  “之前也是一个羞答答的小姑娘,怎么如今这么嘴贫?”归终抿嘴一笑,“说吧,又打什么主意呢?”

  “嘿嘿,老师什么时候教我机关术?等我们到前面的市镇上,您便教我吧。”

  “这个嘛----”归终拖长尾音,吊足了胃口。

  阿知期待万分。

  “不告诉你。”

  阿知登时垮了脸,看上去可怜兮兮的。

  “阿知,”归终正色道,“你还记得我为你取名时说了什么吗?”

  阿知试探地答,“我记得您说,这是要我‘心如明镜,知万事而不妄动’。”

  钟离想起秘境里那女子诡异又凄厉的嗓音,轻叹一声,阿知阿知,这孩子倒是知恩图报,可惜终是没能恪守归终的训诫,“知万事而不妄动”。

  他又侧耳去听归终的谆谆教诲,“是了,‘知万事而不妄动’,说起来容易,做起来却难多了。万事万物,皆在动中。尘世千载,不变之物几何哉?易者,变也;行者,动也。是故五行八卦,连山归藏之易理,唯变动二字以参悟之。无论机关术,堪舆术,抑或是六爻,奇门,阿知,想要学习诸般数术,只有修好一颗静心,方能以静制动,这便是上善若水的道理。”

 “待你参悟了这些道理,我再教你不迟。”归终说罢,便向前走去。

****

 

  春意在原野上蔓延,燕子掠过初生的水面。

  春天到来之前,归终完成了对这片原野的勘测,并着手实施她的计划。

 

  天下凡民几多,没有力量,无法修道,便也难成大事,连自保都成问题。

  她一直认为,力量的悬殊可以用智慧来弥补。就像她自己,察觉到自己已臻化神之境,再难更进一步,加上术数对她而言,仿佛浅滩之鱼乍见汪洋,便歇了继续苦修的心思,一头投入术数的万顷波涛之中——

  在她看来,天下之道,皆有相通之处。凡此世间之人,俱是尘缘傍身,迷津难渡。无论修何种道法,觅何种机缘,如若他日有幸悟得道意,修身渡劫,必然又是一番登高望远,拨云见日的景象。

  百法千道,殊途同归。

  所以更要谋民生,开民智——归终站在原野上,抬头是茫茫青天,低头是千里沃土,中间便是一望无际的,如同尘一般数不胜数的人,顶天立地的凡人。

  钟离远远望着她,无声地笑了。


  前两日阿知跟着她在原野上忙前跑后,这里栽一株小树,那里立一座石碑,懵懵懂懂间听到归终说,“八门”、“地势”如何如何,竟仿佛开了灵窍一般,学到了不少东西。

  归终正急匆匆地赶着给新的机关制图,阿知这厢也不歇着,将先前勘测的结果整理成册,又依据归终交给她的堪舆术古籍,默默比照。认真研读数日之后,她似乎也悟到了一丝道意。


  又是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,归终望着手里的册子和图纸,陷入了思索。

  识海里又有新的画面不请自来:人,好多人,都是神色匆匆,惶惶然四散而逃,远处山峦震颤,有倾覆之相,紧接着,她便看见了滔天之水,汹涌着,奔腾着,吞噬着天地间的一切,所有的活物逐渐失去颜色,逐渐暗下去,暗下去......紧接着,赤黑也退了色,只剩白茫茫的一片,天地缟素,就好像是在吊唁谁。

 

  归终挣扎着从这段画面逃出来时,耳边传来一声模模糊糊,无影无踪的声音,可她分明听得清对方话里的每一个字。

  不知声音消失了多久,归终才清醒过来,迷迷糊糊间只有一个念头——

 

  那是天谕,昭告着这片方洲大陆最混乱的时刻将要到来。

  她不能再等了。

 

  从碧水原四顾,西方夜叉之主,自诩梦仙,张狂狠辣;东有漩涡之王,奥赛尔,虎视眈眈;北边盐君赫乌利亚,据守地中之盐,背倚石门,固守城池。

  唯有南方——

 

  识海里的三钱落下,她的心也安定下来。

  是“离”卦。

  离,同卦相叠,本作“罗”,即灾煞战祸。在险难之中,主客如火,相依相照,乃化成天下,亨。

  恰应在南方。

 

  不知是云遮了月亮,还是她今夜神思不属,她仰头看去只能依稀辨出天衡的轮廓,只道天衡高阔,碧嶂直追遥天。

  钟离看着她明亮的双眸像一汪清泉,逐渐蒸腾起雾气。他心口有点发涩,微微抬手,想要抚上她的双眼,却只接到一捧明亮的死寂的月光。

 

  归终对着远山枯坐一夜,钟离也站在一旁看了一夜的月光,他想,看来当年的那个晚上,许多人都收到了“天谕”吧。

 

  翌日一早归终便整理行装,孤身上天衡。

  其实也不算孤身,如果算上慢悠悠跟在她身后踱步的钟离的话。他默默想,能在幻境里,陪她走过这么艰难的一段时光,也算弥补了当初的遗憾吧。回想起那段时光,他就感觉心口钝痛,渐渐失去五识五感只是一个警告,谁都没有料到后来的一切。

  ***

 

  天衡险峻,大有一夫当关,万夫莫开之势。

  渡劫期修士在此设阵,其中蕴含的威压密布山道之中,凡来访者必要脚踏实地,拾阶而上。

  接过归终递交的文书,两位童子合计了一下便差一人去传讯。归终看着小童掠过去的道服衣角,不仅感佩天衡一道山门威严,层层设障;规章制度,井井有条。

  看来这是一条正确的决定,归终默默想。


  随着天光大亮,归终也发觉了自己眼睛的不寻常处,眼前的一切都在变得模糊,她此时却也来不及慌乱,因为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。

  跟着带路的弟子转过最后一道弯,来到一片竹林,五位金丹期修士正在排演阵法。归终虽然看不清楚,但是神识一放出去,便知晓竹叶间还藏了两位元婴期修士。

  她回头,朝着来人方向淡淡一笑,“岩君此阵设计精巧,动中有静,藏刃待出,只可惜——”

  竹叶纷纷间,岩之君漫步走出,束手而立。归终看不真切他的相貌,只是觉得此情此景,恰似故人拂柳而来。

  岩君的声音温润如玉,像是一幅丹青铺就在归终心里,云遮雾绕的面貌也好似有了实体。归终有些恶劣地想,看不清也好,只是听着声音便令人心情畅快,何必在乎长相。

  岩君的话听不出喜怒:“只可惜什么?”

  “只可惜什么,想必岩君比我更清楚。”

  “哦?这么说,阁下可有破解之法。”

  “天盘六戊,地盘丙奇。此局成青龙回首之格,大利。可若遇门克宫或地盘为震三宫,则吉事成凶。”归终一针见血地点破阵法的弊端。

  “若要变换虎遁,倒不失为一种策略,可是虎遁之格,中盘乃是休门,宜藏不宜露,作为守御,立寨便可得安。眼下如此被动的局面,岩君难道甘心吗?”归终似乎话里有话。

  岩君不动声色,“想必阁下来此定有所求,只怕昨夜——”

 

  归终听他话到嘴边又停住了,看来他也知道有些话不能出口,于是点点头,大方道,“不错,昨夜于我而言,的确变故陡生。归终在此诚邀岩君戊辰日寅时三刻前往碧水原一聚,届时共商改阵换形,格局变换之法。”

  岩君目光探究,“我还以为尘王是来寻求庇护的。听闻尘王聪慧非常,又通晓术数,何不自卜一卦,看看我会不会应。”

  归终一愣,忽然想起先前卜算到西方夜叉之主的卦辞,想必自己的底细早就被梦仙摸透,转手透露给了摩拉克斯。情况似乎更糟。不过她面上全然不显,游刃有余地同他打机锋,“这可不需要算,此事看似岩君做主,实际上先机在我,我愿为之,自会有结果,我不愿为之,此事便不能成。

  “我一直相信,主客之间,必有转圜之地,谋事与成事之间,也必有度量估算之法。”她信誓旦旦地说。

 

  钟离在一旁听到这里,不禁莞尔,他知道,归终的计策一步一步铺到此处,事已成了。


  果然,岩君眼里露出一丝笑意,应允了归终所约。

  归终欣喜,这个人确实有胆气,有谋略,有容人之雅量,是成大事者,和自己昨晚卜算结果吻合了。果真如此的话,那些还未发生的事,也有转机吗?

 

  ***

 

  “戊辰日甲寅三刻,虎啸龙吟。碧水河畔琉璃千盏,百花开遍。”

  “然后我们就约定结盟,还交换了信物,我送他一把锁,他送我一块玉,喏,就是这块。”归终说着,托起手中的玉璧,她看不清玉璧的纹样,只是觉得捧在手里触感温润,恰似那位岩君带给她的感觉。阿知也凑过去看,纱灯照映下青色的玉璧泛着莹白的光。

  “那您是怎么同他商议的呀?我听说岩君是很严肃认真,遵守契约之人,怎么你们没有签订任何契约吗?”阿知没听到自己最想知道的部分,急急问道。

  归终神秘一笑:“天机。”

 

  不可泄漏。

 

  碧水原不日便热闹起来,先是尘王广召天下人共建碧水原,应承出力建设者皆有屋可居;而后岩君应约而来,还带着不少修士。

  尘王大喜过望,许诺献上神机作为交换。

  一时间平原上熙攘繁盛,修士凡民齐聚一堂,阿知也走访了几个聚落,说动家主们迁居于此。

  尘王看着日渐兴盛的市镇,与岩君合议,迁二部于此地,共治此集。岩君也允诺尘王,凡此集所居者,如有灵根,即可上天衡修道,北山门常年对此开放,与平原互通。

  待神机大功告成,架设于天衡山东南两侧摘星台上,拱卫此集,威慑海内,使东海魔物不敢西出,南方妖物不敢北上。百姓无不感佩,仰尘王威名,名此弩机曰“归终机”。


  碧水原修葺完毕,风水祥和,太平至极。

  百姓和乐,四方流民,八方来客,万民所归。


  归终登上摘星台,群星闪烁,天象流转。她向下望去,万家灯火绵延千里而不绝,她扭头对身后的摩拉克斯笑道:“今我离民,皆安居乐业,几如归乡,莫如名之‘归离原’?”

  岩君笑称,“善。”

  他也顺着归终的目光望去,“如今归离原如此兴盛,你也算得偿所愿吧?”

  这下问到了归终的心病,她反问道,“想必岩君所求,与我也相差无几,而您作为天下修士之首,可如愿了吗?”

  岩君不答,而是拿出了一块玉璧,同先前交给归终的似乎差不多,可是这一块在夜色里更加夺目,流光溢彩,触之浑身通畅,仿佛灵魂得到滋养。

  岩君拉过归终的手,放在玉璧之上。“有此玉璧在,可阻隔一切视线,今夜尽可畅所欲言。”

  “天下大道,至公至和,可我修炼千年,唯有一事,不得其解。”归终听他这么说,竟也品出了一丝同病相怜式的孤寂。

  “归终,你如此聪慧,想必也知道我所忧何事罢。”年轻的岩君眉目疏朗,朝她看来。

  “想必岩君与我所忧的,乃是同一件事。可我还是更想听听岩君的理由。”

  “你可知道,为何方洲大陆千百年来从未有一位修士修成大道?”摩拉克斯语气有些无奈,他自顾自说了下去,“‘修成大道,得证长生’是多少修士毕生所求,可是修炼意味着更长的寿数,而更长的寿数将会带来磨损。”

  “磨损?”归终不解,可她却觉得这是将一切串联起来的关键。

  “磨损是代价,洪荒之中,以寿数带来的代价。”

  “想必你也听过不少修士走火入魔的传说,那便是磨损造成的恶果。”摩拉克斯徐徐解释。

  归终确实在坊间听过不少这样的传闻,走火入魔者神智尽失,丧命者有之,害人者有之。

  她思索半晌,越来越涣散的双眼此时目光灼灼,“如果这是修道的代价,那未免也太可悲了。万千修士都在为证得大道疲于奔命,可如果这个大道原本就是错的呢?”

  她缓了缓,继而道,“多少凡人羡煞了修士,因为没有灵根,错失了多少愿景。他们所求也不多,果腹的粮食与遮风避雨的住所便是不少人毕生所求。可是在归离集建成之前,多的是背井离乡,居无定所的流民。”

  “内有妖魔,外有瘴疫,上有荒馑洪涝之灾,下有无妄而引之咎。”摩拉克斯点点头,“确实如此。”

  “无数凡人在这样的世间挣扎。如今的修道者,非但不能解救世人,反而在施以援手之后,为得救者,为自身带来更大的无妄之灾,天道称之为‘磨损’。”归终继续分析下去。

  “这不是交换得来的代价,而是天道加诸我身的惩罚!”归终摩挲着手里的玉璧,在说完这些“大逆不道”之话后心下稍安。

  她有些忐忑地去看摩拉克斯,不知道自己这一番话会不会招来对方的反对。


  岩君却没有急着说什么,他也在思考,半晌,方说道,“或许,你说得对。修道者在天道眼里不过也是随意差遣的工具吧。不知这次放出‘天谕’,又是为了什么样的目的......莫不是是有大灾浩劫将至?不知‘天谕’里提到的那几块‘天地至宝’在其中又扮演怎样的角色?”

  归终苦笑一声,“我对此更是一筹莫展,不妨你将你所知的“天地至宝”一一说来,他们的下落我一算便知。”

  她又摇摇头,像是回想起什么似的,“我的那柄青锋剑说不定就是一件天地至宝,可我已将它赔给一位老翁了。眼下天谕已出,西方那位早就蠢蠢欲动,此时那柄剑想必已经在她手里了。”

  岩君出言宽慰,“不必可惜,失与得不过此消彼长的关系。而且夜叉之主虽然狂妄,却是极有野心,此刻她必然也不敢拿着此物做出伤天害理之事。不过我们却要提防她以此要挟。”

  归终算完一卦,也附和道,“是了,此物近日不会招致灾煞。”

  摩拉克斯见她放心,便继续说道,“我们手里的这块玉璧就是‘千岩玉’,此物能凝神聚魄,也是天地至宝之一。”

  “据我所知,东海漩涡之主手里有一块‘碧波镜’,曾经与他交手时,我也险些落入该宝镜的幻境当中。”摩拉克斯回忆道。

 

  钟离听到此处哑然失笑,这算什么,在碧波镜里听过去的自己谈论碧波镜?不知当年的自己知晓如今的他主动进来这碧波宝镜,又会作何感想?

 

  归终说道,“不用算了,此物必然还在他手里。只是不知,夜叉之主的神器又是什么。”

  摩拉克斯:“她一向把自己的东西捂得严实,又是洞察人心的一把好手,极有可能拥有两件以上的至宝,暂不提她。”他低头示意归终去看手中的玉璧,可是归终眼前的事物愈发模糊,加上夜间摘星台漆黑一片,眼前只剩下一片光影重重。他这才发觉归终的异样,“你的双目?”

  归终不甚在意,“哦,许是天君见不惯我比他看得更清,把我的眼睛收走了。”

 

  “但是也没完全收走,”她来了个大喘气,“我现在还有神识,能听声,能辨位,能卜卦,便不碍什么事。”

  “倒是刚刚我算到了,”归终似乎有意转移话题,“几年之后,方洲大陆必有大灾劫。归离原眼下只是表面安稳,灾煞面前根本难以抵挡。不过还有几年时间,我们如今谋划一下,或许还有转机。”

  她狡黠一笑,“这可是我找你结盟的初衷呢。”

  就在今夜,两个看上去最严肃知礼的人,合起来做了一个最离经叛道的决定。

 

  ***

 

  归离原承平日久,有岩君率众守护,有弩机拱卫天衡,还有尘王算无遗策,有荒馑便提早囤粮,有瘴疫便提早清扫除秽,以致“岁无凶年,沃野千里”。

  岩尘二君也在归离原开设学宫,教化万民。归终将自己总结的四条诫言说与摩拉克斯,他便陪她走遍归离原,将四诫刻在石碑上。归终的视力越来越差,几乎都要到了眼前一片白光的地步。随着视力变差,她也变得越来越爱啰嗦,阿知和摩拉克斯饱受其害。

 

  “阿知啊,你要把这些诫言再同他们好好讲一遍。不依靠灵力,现在也不能依靠机关术,这些诫言就是我们的人类最大的力量,谁都夺不走。”摩拉克斯一进门便看见归终又在给阿知耳提面命。

  “留云今日来过了?”摩拉克斯看着桌上的图纸,问道。如今机关术被视为禁忌之术,天君一句“万般机巧,惑乱人心”,便让无数接触过它的凡人都受了无妄之灾。归终也只能和留云,摩拉克斯几人探讨一二了。

  除了留云,削月也常来找归终请教卜术与卦象。偶尔理水也来找归终比划两下,每次都被归终以小伎俩取胜,理水也在一次次试炼中成长,不见了当初木讷的模样。摩拉克斯除了和归终讨论奇门遁甲,排兵布阵之术,也会拉着她一起御剑飞过归离原,踏遍这座繁华城镇的每一个角落。两人来到琉璃百合的原野,采了不少种子回去,嬉闹中琉璃百合遍撒归离原,开得漫山遍野。

  似乎没有什么改变,浮生就像冬日冰原下汹涌的东流水,每一天都在积蓄着变革的力量。

 

  直到战火烧到了归离原,随之而来的还有不少死讯和一个惊人的消息,归终听着阿知的回禀,脸色更是黑了几分。此时摩拉克斯和漩涡之王还在东海胶着,按计,明晚子时,便是封印奥赛尔之时。

  阿知说外面走漏了风声,百姓都在议论天君选仙之事,说几位大能交战便是为了“天地至宝”,得神器者得天下,得天下者方能得长生,证大道。

  归终不用猜,都知道这是那位诡谲的夜叉之主所为。只是不知,归离原的百姓会因此遭到什么样的无妄之灾。

 

  看来她必须要去会一会这位“梦仙”,临行前,她命阿知将自己的芥子袋带往东海,亲手交给摩拉克斯。


(结局见杀妻证道后位列仙班(下)(补档) 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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